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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絕對危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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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曾經的老師站在對面,成了敵人,伊藤碧的眼中有著心痛的神色。

生活不是童話,似乎永遠都無法達到你的期望。

是不是所謂的心想事成只不過是一種美好的希望?是不是違背心願的成長是每個人都必須付出的代價?

就像現在,她正要親手取走自己老師的生命!

不——

也許是自己的生命被他奪走!

……

上天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,局勢的改變往往就在一瞬間:

有人捂住了口,有人驚呼出聲,更多的人茫然不知所措!

伊藤碧震驚地看向身後——苦無的寒意侵入了肌膚,而握住柄的人,正是她才“救”了的中忍!

“你……”女孩瞪大了眼,依舊無法置信。

“抱歉了,伊藤碧,剛才的攻擊,只是為了讓你大意,從而引誘你出手罷了。”大田折沖解釋道,神色頗有些奇怪,像是帶著得意,卻在最後的敘述中又牽出了些許惋惜,也許,終歸是自己的學生吧。倒是可惜了如此的才華,這般的年幼便要像其他人一般永無生機地躺倒了。

……

有風吹起,綠葉悠然飄落,若一葉扁舟在時間的洪流中輕輕搖晃,選擇著時機將它停頓。

……

不甘、絕望,害怕、焦灼,負面的情緒充斥了空間!

……

也許還想再拼死一搏,也許已然放棄生的希望,面對那具有壓倒性實力的敵人,孩子們雖然心思各異,卻大半都懷著消極的思想。

然後,令人屏息的一刻到了——

當一片片的樹葉飄落在人們身邊的時侯,有人瞪圓了眼轟然倒下,再也不起……

……時間像是停頓了,就在那沈重的落地聲敲下的一瞬間,所有人都像是失聰了般,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——

梆梆——鏘鏘鏘——叮——

各色的聲響雜駁著響成了一片、響在了那刻,嘈雜而混亂!正如在場眾人的心,以及他們阻擋時手忙腳亂的模樣……

如影、如霧……

影與葉相交雜間,剛才挾持著女孩的忍者,就那樣睜圓了眼如其他兩名忍者般不甘心地倒地——在他的身前,是嘩然落下的一灘水漬!

眨眼間,地上多了三具屍體,少了一個人!

此情此景,令敵忍們為之動容,不禁下意識緊張地搜索起女孩的身影來……

水分身(水遁忍術,效果同影分身之術,區別在於,水分身之術無須平分查克拉,分身能力為本體的十分之一左右)?大田折沖眸中的光彩暗了下去——沒想到她居然早有防備,而且還一出手就殺了三人,她明明才是個孩子呀!男子不禁讚嘆出聲道:“不愧是‘黃色閃光’的妹妹!”

只見他持刀在手,突然間便發難向一眾孩童們沖去!

昔日親切的老師,化身做厲鬼奔向了自己——孩子們一瞬間楞住了。

就在這危急時刻,適才先是“頹然而瀕死”,後又神秘消失的女孩,再次毫無征兆地出現阻擋,一如她第一次搶眼於眾人面前時,同樣得優雅、清冷。

大田折沖似乎無意真的對對手施以致命攻擊,而是微笑著在兵器相擊的冷音後立刻跳開去,同女孩保持距離,仿佛他剛才所做的一切,就只是為了讓女孩現身而已。

伊藤碧冷冷地看向對面的人——七對一!形勢仍然極為不利!況且先機已去,恐怕再無法像剛才一般收到偷襲之效,而且對方也非平庸之輩,剛才的偷襲中,她已經使盡渾身解數,卻還是只為自己減少了兩名對手而已(那位“制住”分身的毫無防備者,她並未算在內),這都要拜那兩名上忍所賜。更何況她的身後,還有一群在這些忍者面前,幾無防禦之力的孩子們!

伊藤碧的眼神掃過大田折沖,這位曾經的老師,只怕實力也不在那兩名上忍之下!剛才的“影葉舞之術(以樹葉為媒介,布大面積時空符咒的快速移動忍術,短時極耗查克拉,只有‘木遁使’能用)”太過耗神耗力,即使只用了片刻,就讓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覆。她原想乘眾人慌亂之際爭取時間恢覆一下,卻是被他一擊告破。

生死之前,誰人會不動容?

四周近距離內並沒有木葉忍者!絕望的邊緣,伊藤碧獨自面對著眾多敵人,手心緊張得直冒冷汗,她卻依然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盯視著對面的忍者們,暗暗對自己勸慰:堅持、再堅持一會!哪怕就一小會,也會多出一分希望!

這時候,對面的一位上忍手才起,女孩立刻便調集起了全部的神經和感覺,準備迎接嚴峻的攻勢。

就在這時,大田折沖突然大手一伸,阻擋下了身後諸人的攻擊:“她是由我負責的,就請交給我吧!”

……

“5分鐘!”另一名站在稍後的具有上忍實力模樣的男子沈聲開口道,大田折沖鄭重地點了點頭同意,伊藤碧依舊面無表情,只是眼神稍微多轉向了他一些。

大田折沖並不急著出手,只微笑地站著問道:“你是怎麽看出破綻的?”一瞬間似乎時光倒轉,男子又變回了那個溫和而偶爾會有些暴躁的老師。

“既然收起了護額,有意隱藏身份,就不該把臉露出來。”伊藤碧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,一邊謹慎答道。都是明白人,對方既然大膽到了敢明目張膽地露出真實面容,一是根本不在意;另外,就是有了能夠把握全局的把握。面對這樣的對手,自然該謹慎。

“呃?我是問,你是怎麽看出我有問題的?”

“……你的破綻就太多了:慣用苦無的人,應當掌邊有厚繭,而你卻是掌心生繭;而且從你結印的手勢看,你明明擅長的是水遁,卻謊稱自己擅長火遁……”

“是嗎?”大田折沖忽然意味深長地問道,“既然如此,為何不揭發我?”

女孩搖了搖頭道:“我本來以為那只是你身為忍者所做的普通掩飾而已,大概,是我內心就是如此希望的吧,畢竟你的破綻還很多。就像你曾經對我有過諸多要求,在我看來,那些根本就不像是老師對學生的嚴格要求,倒更像是一種“找茬”,這不是一個熱愛學生的教師該有的態度。還有,你總是喜歡向學生們打聽一些‘瑣屑小事’,可串在一起的時候,卻會有不同尋常的含義,這些我都一早便註意到了,如果我當初再小心一點、謹慎一點,對你多幾分提防、少幾絲幻想——也許今日便不是如此光景……”伊藤碧有些追悔地說道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大田折沖細細地咀嚼,自嘲道,“我從未想到會被你這樣的一個孩子看破,所以未細加防備,倒是我太大意了。”

邊說著邊正握著持刀在手,肅容道:“註意了,小碧!這一招是我的最得意之作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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